幸好,这是超级个体的时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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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报 2022-08-17

疫情第三年,改变了很多。


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数据,统计局发布的6月城镇青年(16-24岁)失业率,接近20%,创下了新高。与此同时,国内目前灵活就业人员约为2亿人,对比7.5亿总就业人口,灵活就业人数占比超过四分之一,有关灵活用工管理组织构建的新就业形态,正成为一种主流的选择。


与灵活就业相对应的,便是自由职业者,我身边就有不少的freelancer,他们中有的是在职场混迹多年,积攒了不少人脉和资源,出来做个体创业,有的是拥有某项核心的、较为稀缺的技能,例如做网络主播、外部写手和电商运营。据《2022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》的数据,18.6%的2022届高校毕业生选择了自由职业,较去年提高3个百分点。


过往的就业观是拥抱确定性,沿着专业路径规划职业生涯,明确职业方向、就业选择,循着阶梯式升职道路,实现个人职业价值。但在VUCA时代,所谓的边界,正在被不确定性打破、重塑。


一方面,确定性成为另一种“稀缺项”,无论是疫情反复,市场波动,还是“整顿”职场的00后带来的代际差异,这放大了就业选择的冲突,在大学生毕业人数突破1000万的节点,“最难一届”的舆论加剧这种冲突感;另一方面,“无边界”正在唤醒多元化的身份认同,斜杠青年等标签,成为年轻职场人新的逻辑自洽。


如果要给这种就业趋势,一个精炼的定义的话,我愿称之为“无边界职业”,它的含义是宽泛的,即指代职业和收入的无边界,也是工作方式的无边界——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,没有单一的雇主,没有确定的合作伙伴,更重要的是,它是一种心态上的无边界——对职业选择保持open的心态,乐于接受多元的人生。


没有具象的案例,就没有具体的感知。下面以我的职业轨迹为样本,来解构“无边界职业”的现实内涵。



我从事自媒体行业是很早的。


与其说2010年的时候,这是个行业,不如说是一种介于技能和副业之间的东西。12年前,就是但凡有点别的路子的媒体老师,有甲方资源的人,都不会做这个。12年,我见证了这个行业的野蛮生长,到格局稳定。过去十余年,支撑互联网蓬勃发展的最核心的驱动力,几乎很微弱了,存量时代成为新的共识。


12年前,其实媒介形态比起今天来说,是非常简单的,如果那时候说是碎片化,现在就是彻底粉末化,堪比PM2.5,那时候玩转微博就可以了。现在需要微博微信抖音快手、视频号、小红书私域流量到企业微信。战斗已经从过去单兵作战,几个人一个草台班子变成了体系化做战了。


换一个角度来说,过去十二年诞生了非常之多的新工作。每一个工作最初出现的时候,都是移动互联网加速普及,带来的价值外溢和延伸。从一些玩得最溜的爱好者,再扩散到一群嗅觉灵敏的人,最后出现了课程和培训班,逐渐就均值回归了。


十二年来,一轮轮洗牌,一轮轮迭代。从新手都变成了老编辑。我们公司现在的主编,是当年下了班帮我做副业的同学。当年很多年轻人都是从副业入手这个行业的。因为在那个时候,大家觉得新媒体挺好玩的,但是当工作做可能不太安全,不是很正规吧。



我大学时候,就开始做微博。那是2010年7月6日。


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。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打开新世界的夜晚。


2013年的毕业季,被称为当时史上最难的毕业季。显然放在今天来说,是比较容易的。但当时嗅觉灵敏的公司已经给某些职位开绿灯了。包括“social Markting”等岗位。当时大家已经发现,用学历,学校来定义这个岗位是完全招不到合适的人的。所以这意味着,在很多好公司,出现了一道缝,这一道缝给了聪明、勤奋、敏感于新平台的年轻人一个新机遇。


而后来的五六年时间里,这道缝越来越大。人们不再将进入大公司工作当做唯一的路。做自己的IP,也逐渐成为了一种不错的选择。


我认识的很多知名博主,都是这样的路径。比如有的是券商里最普通的研究员,做成了最牛的证券账号。有的是最普通的Marketing人,做成了最牛的行业KOL之一。


与此同时,企业内部,认为要花更多的预算在新媒介上,成为了共识。砍掉地面广告、电视广告,拥抱互联网,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。而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是,social是消费者主权,地面广告是有钱就行。于是,最灿烂的年代出现了。有创意,有才华的人,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诗人。他们挥斥方遒,他们甚至一度相信,他们可以打败一切油腻。


我有好几个朋友,现在已经做到企业VP了。我们一起玩的时候,我是野生博主,他是刚毕业的Marketing专员。我们都是踩着这一波靠脑子就能成功的路径上去的。我想这就是新数字生态青年的写照。他们在年轻的时候,家里毫无关系,没有背景,但是他们把自己的天赋应用到了对的时间,对的地点,打赢了一场场胜仗。他们中有人自己开了公司,有人带了团队。他们用同样的价值观告诉后来的年轻人,你们不需要那么油腻,要么要做自己,也可以实现那些东西。


正因为有这群人,在移动互联网的浪潮下,率先推到了“边界”,拓宽了数字生态下就业的可能性。在微信为代表的数字生态下,延伸出技术类、运营类、内容创作类和服务类岗位机会。例如在内容创作领域,丰富的供给生态,培育出细分、细分再细分的内容垂类,职业化写作成为了可能,从知识课程、品牌投放到付费阅读,内容价值有了丰富的变现路径。


例如在公众号领域,我发现内容越来越重。在五年前,我雇了四个兼职,就能运营五个媒体,而且有的号保持日更。到现在,我们在单个媒体上的内容运营上,就需要投入四个人,从选题策划、内容创作、视觉设计到审核校稿,原创内容创作周期也不断拉长,每一篇产经研究稿件,都需要检索和采访相关从业人员,持续投入的背后是确定性收益。


我曾说过一句话,少有人是相信后才看见,更多人是看见后才相信。随着流量红利退潮,属于创造内容价值的专业主义者的红利到来,它是基于对客观规律的理解和尊重,持续地做出系列的、大概率正确的决策,不断构建专业壁垒。自媒体行业发展也愈发规范,有的高校也逐步开设了相关专业,权威媒体也在构建自媒体矩阵,品牌双微逐步成为当下公关传播的主流渠道。


这便是数字生态下,每个独立的个体,成为超级个体的故事。



在《世界是平的》一书中,作者托马斯·弗里德曼曾构建了这么一个画面,大致意思是,硅谷的公司拿到了风险投资,规划了电商网站的原型设计,并将部分开发工作,外包给印度班加罗尔的程序员,产品上线后,中国工厂提供稳定的货源,马来西亚的接线员为用户提供客服服务,并通过国际物流将产品销往世界各地。


该书重点论题是“世界正被抹平”,基于数字化网络的全球分工协作趋势,正在形成。而今回过头来看,这一趋势已然成为现实。而往前深究一步,数字化进程对中国经济的影响,更为深远。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《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(2022年)》显示,2021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45.5万亿元,占GDP比重达39.8%。预计在2025年,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10%,数字产业水平会进一步得到显著提升,治理体系也将更为完善。


除了宏大的产业背景外,数字生态改变了许多人的就业观,个人能力不再仅依附于公司或平台,而是更倾向于个人品牌和能力,这是个体价值变现最好的时代。


几天前,中国劳科院将以微信为研究样本,发布的了《数字生态就业创业报告》。报告显示,随着“平台+个人”等新型组织模式涌现,正在改变过往的就业岗位和就业结构。微信生态中的视频号、公众号和小程序,分别有47.3%、31.7%和28.9%的从业者,愿意将其当作终身职业,这也契合追求个性和自由发展的90后、95后的就业偏好。


·在疫情乃至后疫情时代,企业数字化资产抵御线下经营的风险,而能将线上线下消费场景相结合的小程序,便成为企业数字化进程加速的高效路径。当前微信小程序日活跃账户数已突破5亿,交易总额持续快速增长,进一步渗透零售、餐饮及民生服务,带动了839万个工作机会。而每个数字的背后,都有一个基于数字化改变现实生活的故事。


曾有相关统计数据显示,当下我国使用智能手机上网的老年人约有1.34亿户,他们也是数字化时代的边缘人群,某种程度上,“智能化”在他们看来,是一道无形的墙,难以实现生活上的便利。


出生于四川南充伏虎镇的邱大川,高中辍学后,在北京中关村闯荡过九年。2013年,他回到家乡,在镇上开了一家建材店。有一次,大川的母亲急需买药,但由于不识字,又找不到人问路,只能打电话求助大川。母子俩又是打电话,又是视频通话,费好大劲找到了一家药店,而这家药店离大川母亲不过200米的距离。这次的经历,促使他自学编程,为母亲开发一个小程序——附近搜搜,专门用来认路,交互界面也做了适老化调整,并配置了语音转文字功能,解决不识字老人的输入需求,帮助他们找到附近的公共场所——公交车站、公共厕所、老年中心、药店,或是卖种子农药的商家。



·竖屏时代,除了在图文订阅领域拥有稳固地位外,微信视频号也在快速发力。相较于文字内容,视频号极大地降低了内容创作的门槛,据微信生态调研数据显示,视频号从业者中,大学本科以下学历占比达62.2%,超过了公众号平台(31.4%)和小程序(41.4%)。报告显示,过去一年视频号带动了1341万个工作机会。



“小镇青年”吕凯,出生于湖北黄冈蕲春县的一个小镇,年幼时期的贫寒家境,让他更能理解农人的不易。2017年回到小镇后,吕凯加入了“农夫电商”,往返于各个农村,做起了扶贫培训工作。


在传统认知当中,农产品相关品类属于典型的“强产地,弱品牌”。从东北大米到南方脐橙,产品认知与产地高度绑定,无法形成品牌效应。此外,农产品是典型的薄利品类,靠的是规模化走量和价格刺激。即使不同平台都会推出公益属性的助农直播,主播吆喝得再响亮,但没有足够的特价刺激,很难实现大规模的转化。


因此,用特低价走量,没有价格刺激难以转化销量,是农产品品类直播的策略,也是难言的痛。而低价刺激的方法,很难解决农产品实现高附加值的短板。此外,主播坑位费和销售提成,并不适用于薄利的农产品。


对于农产品的现状,吕凯也坚定了“授人以渔”的培训原则——你来到我的课堂里面,我就要让你学到能变现的工具。2020年,视频号的兴起让吕凯认识到农产品带货的“渠道增量”,从当年4月开始密集进行扶贫培训,一年中共培训2万人次,并为学习进度不错的学员建了一个基于视频号的“骨干营”微信群,给优秀学员“开小灶”,集中答疑。


或许,正是有一批又一批的“吕凯们”,躬身入局到扶贫的现场,带动一个村、一个乡、一个镇亦或是一座城市实现持续创收,他们连接起来,便是地方产业打破边界的群像。


·在公众号创作、私域运营等领域,微信生态带动了2438万个就业机会。作为最早一批步入公众号领域的自媒体人,我经历了种子用户、社交裂变和内容为王等阶段,团队规模也从三四个人的“草台班子”,膨胀了十倍,或许我们公司也是公众号带动就业的个体样本。


同样在私域运营上,从最早期的概念到品牌共识,企业的持续投入正在拉动“私域价值链”的就业规模。例如我曾接触过一个女装品牌,他们就是基于微信的私域生态,将全域所有对品牌感兴趣的平台用户进行留存,将用户以关系的形成沉淀下来,并通过极致的服务,不断拉长用户的LTV(用户生命周期总价值),持续扩容高价值用户群,并根据用户级别进行筛选,不定期策划一些福利活动,比如产品礼盒、红包等,在每个触点给用户制造开心的感觉,这条价值链中的每一环节,都需要专业的私域运营人才(数字导购、小程序商城运营、用户运营)。


相较于宏大的叙事,微信生态中每个不断生长个体,更能将数字生态的显示融合,呈现得更为有感。他们都在打破过往行业的常识,去尝试更多元的可能。



因此,以微信为代表的数字生态,正在沿着产业、企业到个体的路径,深刻影响着就业和创业的选择。


首先,是产业融合效应,数字生态与传统产业的融合,形成了创造效应和替代效应。过往的大规模生产,是在成本端实现边际成本递减,继而降低成本,扩大需求。而数字生态是对上下游全产业链的效率改造,推动每个环节创造更大价值,进一步实现收入提升和市场需求增加。此外,随着数字能力的要求日益提升,创新新岗位催生了高技能人才需求,更多劳动力向新兴部门专业,进而增加劳动需求。


其次,是不断延伸经营力,线下实体业态正在通过“导购运营+社群+小程序直播”来构建线上经营场景,并基于“客户联系+客户群+客户朋友圈”三大私域能力,来实现私域资产沉淀,这背后又延伸出服务商体系,将数字化能力进行落地,能力图谱的提升,也会以乘积效应带来规模化的就业机会;


第三,是“平台+个人”的协作形式,随着外卖、网约车等灵活性就业形式正在成为一种新主流,微信生态也在提供更高效的供需匹配机制。微信支付务工卡打造了覆盖入职-打卡-签约-投保-领薪全流程数字化解决方案,将过往繁琐的环节聚合成全流程线上化体验。而公众号、视频号等内容呈现形式,基于庞大的微信生态,让更多人拥有了成为超级个体的机会,生态繁荣,进入门槛低和经营成本低的特点,也是青年创业者选择微信生态的主要原因。


因此,回过头来看,数字化生态对就业创业选择的影响,它不仅打破了每个生产力单元的边界,更将过往繁琐的流程和中间环节简化,降低了供需匹配的成本。正如通过全域经营实现果园创收的敏敏,如今不再“委身”于收购商,实现了前端销售、采摘、分拣装箱一条龙流水线,改变了传统果农的经营思路,拓展了销售渠道,大大增加了收入。


而对于组织功能而言,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体,都需要重新思考流动性。几十年来,企业一直以层级管理的视角来看待领导力,而数字化生态下,非层级的扁平式组织结构,正在成为一种流行。尤其在疫情下催生的远程工作形态,组织文化、团队活力和关系深度受到冲击,以及数字生态带动第三产业增长,智力劳动逐步成为核心生产力。


新的领导力不再强调“管”,而是“理”,把事情理清楚,让每个人有效率地、有效果地完成协作,一项工作可以被拆分成若干细分任务,并被不同的人共同完成,推动工作的“零工化”,雇主也可以通过线上在更广泛的区域进行雇用,这无疑对传统集中管理带来颠覆性影响。



打破边界,走出内卷


如果没有创新,一切试图打破内卷的办法,都只会越来越卷。


过去我曾说过,所谓的红利,出现在平台和迭代之间。而在数字生态的语境下,无论是个人,还是企业,都在走出过往框定的边界。


过去,职业的逻辑是寻找标准答案,但在一切皆可数字化的今天,出现了超级个体,它的逻辑是找出真正的问题,并通过丰富的数字化工具和平台去解决它;过去,企业的打法是面对确定的变量,做出严密的策略,今天,企业的打法是不断尝试,看能否试出新的东西;过去,是以KPI绩效管理来形成领导力,今天,是找到最有价值的事,带着意义感执行,创造新的价值。


在以微信为代表的数字生态之下,每个人都是最小经营单元,都有着自己的增长曲线。不是每个人,或这每家企业都有幸,能踏入一个大品类或赛道中,但在数字生态下,不应该是一个比谁体量大的逻辑,你是钢琴,我可以是短笛,我们可以共创出更多好的东西,而非争取某个一样的部分。


“这是最好的时代,也是最坏的时代”,面对轰鸣而来的工业革命,和拔地而起城市文明,狄更斯在《双城记》中如是感慨,那既不是纯粹的乐观,也不是绝对的悲观,而是对混沌状态中藏着的未知和可能,所生出的敬畏。

 

2012年,公众号上线,以图文为代表的自媒体时代,让内容创业者嗅到了春天,并逐步成为内容消费的主流;2017年,第一批微信小程序正式上线,在一环扣一环的数字化方案中,成为“连接者”的角色;2020年,微信视频号登上了舞台,降低内容创作门槛的同时,也普惠了各个地方产业;2022年,全域经营方法论不仅局限于线上,更在于线上和线下场景,公域流量和私域用户的交叉转化。


未来,数字生态产业还会步入新的发展周期。图文、短视频和直播,以及同样在混沌中的元宇宙,会让边界感变得愈加模糊,数字技术与产业融合也将迎来一次次新陈代谢,那些勇搏主升浪的集体和个体,终将沸腾一片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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